去年年底开始,中国武汉出现新冠肺炎以来到现在,其病毒感染传播速度仍然无法控制,而已经波及到世界不少国家,当然也包括加拿大。武汉是绝对的病毒重灾区,不仅在中国,而且在全世界都在重点关注武汉,声援武汉、支援武汉。这是理所当然的,没有人不能理解的。但是,这次病毒情已不再是只在医学健康生命等上的问题难点,而已转入到社会诸多层面上的问题,使得原先跟武汉病毒毫无相关的无数行业及人员同样在承受着意想不到的重大甚至致命性打击。 我想起了2003年在中国所发生的非典事情。当初北京是在中国非典非常严重的城市之一,而温哥华是在加拿大非典最严重的城市。 非典也是历史上罕见的病毒。非典肆无忌惮地摧毁着人类的健康防线,甚至非常健壮的人,也根本防不胜防,照样感染病死。更无法控制的是,跟非典毫无相关的行业和人都被牵连过去,蒙受着巨大压力和痛苦。回想起来,我也算是被受害了。像我这样做小生意的人,真的无法招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生意转眼间轰然倒下崩溃。 2000年,我在温哥华市中心附近,接过来专为电影学院的整栋独立商业物业(三层楼)及电影学院,当然不可能便宜的了。物业及里面装修设施等都非常专业,尤其剧场在北美被纳入到次次百老汇剧场。(百老汇-Broadway,,次百老汇-off Broadway,次次百老汇-off off - Broadway。)。电影学院当初已有30年的历史,曾经在北美非常有名。曾经累计15名毕业生,被奥斯卡提名过,等等。 当初的物业简况:
我接过来时没任何贷款,因我要直接现金买断。我先垫给50%的押金,然后,剩余的是,以每月付租金方式付清,但也可以随时付清。当初电影学院被中国教育部认可,,于是,我把整个重点放在跟中国的合作项目上。尤其国际留学生的项目等。 在中国的口碑以及市场做的也并不差,合作的都是,在北京,上海,广州,武汉,南京,西安,长春等城市里的国内最顶级学校和机构。甚至在北京曾策划组建中国第一家动漫学院(2001年)。在加拿大方面,多伦多有两处一切正常运作,还备有光缆(1999年开始用了T1 光缆。当初整个北京大学上网只有一条ISDN,一条T1 相当于12条ISDN)运作互联网接入服务站 (ISP),就是拨号上网的最早期的系统。当初又是,把汉语通过网络海外推广的第一代理人(跟国家计委,国家汉办合作)。因,在美国加拿大以及欧洲国家里,从大陆出来的,就我才具有这样的完整的独立上网系统,也直接发行 IP 电话卡。当初,也准备跟北大青鸟合作。反正,事情还是很多很多的,而且,都可以将得到见效的事情。。。 但到了2002年年底,由于中国非典的原因,突然感受到资金周转压力。而到了2003年2月份,由于非典原因,从中国那里打钱到加拿大就非常困难。而到了3月份,就像现在的封城,学生和家长几乎都出不来。 我当初每月付15,000加币类似于按揭。我那时在多伦多。结果3月1日的有张支票没兑现。我们的协议是,若支票不能兑现,那么10天内必须重现兑现。这是我同意的,签字的。我们在北美都有常识。买房子后没月付按揭时,若支票不能兑现时,一般都给两个月的缓冲过渡期。记得3月10日星期六,于是,我3月13日到温哥华跟卖家(地产公司)坐下来准备要商量。因,我们在北京已有不少学生要过来,只有非典缓和下来,资金不是问题的。但万万没想到,地产公司,以我违约的理由,把楼的门强行封上,制止我进入楼等。我顿时毫无办法,里面有我很多个人东西也都拿不出来。但我也知道地产公司也做了不少手脚违规。我到地产总局,教育局,甚至警察局,投诉了业主的违规以及商业诈骗行为。但都不接受立案而被拒绝。都让我先找律师解决处理后再说。我找了律师,而律师要30万加币的费用,而且打官司需要至少三年时间,这还不一定能赢。找了华人律师。实际华人律师的方案是最好的,但我没按他的方案去做。他建议,直接砸门进去,这样警察肯定过来抓我,那样,警察到时必须调查取证的,当然,我不必再花钱。我除了砸门,其余不可能是有罪的,所以,最终肯定是赢的。但这样一来,我暂时的面子和学校的口碑等会很不好听。况且没把事情弄清楚之前,我也无法对外解释清楚所有由来。另外,我觉得就为了这个钱,实在不值得。于是,忍受屈辱,闭嘴沉嘴,就彻底放弃了跟业主打官司。当然,之前所付的定金等所有费用,霎时间全归零。 然而,消息传出很快。当然都是些笑话我的负面信息。说是我破产了等等,尤其华人圈很有意思,只要是有人倒霉,消息传的更快,当然都是些嘲笑之类的,反正什么样的都有了。 但现实就是现实,完蛋就是完蛋,该接受的必须接受,没办法。当然,我破产是不可能的。还好,加拿大是非常合理的国度,再困难,过日子活下去还是可以的。 。。。 时隔17年到了2020年。武汉出现了比当时的非典更为厉害严重的病毒。现状如何,大家都知道,不必叙述。 目前在网上,视频也好,所有媒体上,都报道有向武汉捐款捐物资,还有武汉加油等激情彭拜的,诗歌等等。所有这些,都值得提倡的。当然,这个时候,谁捐款捐物资,都是看的见的、摸的着的,从上到下,效果自然很明显。然而,我回想起自己过去的事情,我不得不想起,跟这些病毒毫无相关,但无形中却承受着很无辜无奈的毁灭性打击的、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无数群体和个人。那么,现在谁去关心关照他们?谁去声援支援帮助他们?我甚至可以预言,成千上万无数人,会被得病,会被逼死,而这个数目绝对是超过,武汉病毒所造成的死亡数目的。他们的生命跟武汉病人的生命一样是神圣的,不可遗忘的。但有谁能过问他们,声援他们,关心他们?国外华人声援武汉自然值得很赞赏,但,到现在我还听过有谁声援帮助那些无辜人的口号。 政府机关,事业单位,国企,大型企业等有保障性机构,当然,不用那么担心的了,但那些无数小企业弱者病人等,怎么能承受住着这突如其来的毁灭性打击?!可以想象,逼得被迫自杀的,其数量多的,都不敢去想象吧。 我去北京时,一般都住在南二环附近,因从那儿到机场高铁站都非常方便。那附近有两个大医院,一个是东方医院,另外是北京肿瘤医院。几年前也去过那些医院。不去还好,一去一看,肯定被吓住人的。就挂号处,人山人海,如同都在排队买春运车票。看完场面,不得不疑问难道所有中国人都有病?另外,每天肯定有不少死亡病人。当然,所有那些病人都不是武汉肺炎感染者,但一样处于生命危险。那么,封城之后,现在那些跟武汉肺炎无关而处于病危状态的病人怎么办?有谁去过问抢救他们?武汉是极特别案例,可另当别论,但如同在北京,在上海,广州,等其他城市的,会怎样呢? 。。。
我还是记的毛泽东的话:“一个人做点好事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做好事”。就按同样的逻辑:我们也可以说:“一个人做一次看得见的善事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做看不见的善事”。 。。。 太多要说的,但只能自己去沉思吧。
奇光 2020年2月17日 |